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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凰】梁宫词·第五章

大家端午节快乐!过节来发个靖王殿下索要名份的惨案(3/N)是不是不太好,伴随着复杂的朝局形势,下面要适当开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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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件小小的命案,在拥有百万人口的帝都不过寻常,还不足以引起两位贵人的驻足。由于封道,穆府的马车绕道向南驶去,快到下一个路口,车夫又在外问:“娘子,我们往何处去?”
“向东,去靖王府。”
萧景琰低声笑道:“凰儿,你终于肯去我家了。”
霓凰回身对他道:“靖王殿下,我不送你,难道你自己走回去吗?”
“那就不回去了。”萧景琰大声吩咐:“不必拐弯,去平康坊。”
“平康坊?”霓凰秀气的眉头微颦,那是著名的烟花之地。
“是啊,妹妹有兴趣吗?”
霓凰冷冷道:“不敢打扰殿下会佳人。”
他摇头笑道:“你想到哪里去了?”
“那是殿下又要购置别院了?”
“你如果喜欢,再置一处也无妨。”萧景琰将她圈到怀里,亲了亲冷若冰霜的美人:“沈追住在平康坊,今晚我要去一趟。”
她心中诧异:“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“侵地案之后,户部要有变化了。”他没有明说,而是深深看着她:“你和我一起去吧。”
“你和沈侍郎议事,我去做什么?”她提出了疑问,最近他们几乎无话不谈了。
“我想让你了解将来,大梁的财政会如何运作……”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她的芙面,“凰儿,我们之间没有秘密。”
霓凰晕红了脸,她偏过头去靠在他的肩上:“我很感谢……七哥对我如此信任,虽然……很多时候……我真的帮不上忙……”
“不用感谢。”萧景琰打断她的话:“你对我而言,与别人不同。”
她抬眼看他,“你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他说的直截了当却又很郑重:“霓凰,嫁给我吧,做我的王妃。”
虽然从平时的相处中,霓凰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喜爱,可这是他第一次提出两人正式成婚。霓凰的心微颤,但还是摇头道:“我现在是三品尚书,哪有这么容易的?”
“明日我就进宫跟父皇说。”他的眼中满是惊喜,“父皇会很高兴,你成为他的儿媳妇。”
霓凰却猛然想起皇帝从前的“逼婚”,“女孩子嘛,迟早总是要嫁人的!”
“所以,这是陛下的旨意?要你来娶我?”
“怎么会?当然是我自己。”萧景琰急忙说道:“妹妹,我对你是真心的。有了你之后,我再没找过别的女人,连府中的姬妾家妓都打发走了。”
“你家的女眷与我有什么相干?”她又想到他的家妓在皇帝面前争风吃醋的样子,赌气道:“凭她是谁,都不配跟我相提并论!”
“是是是,我的小凤凰是大梁最高贵最美丽的小娘子,常人哪里配得上?你应该站在永世宫的最高处,接受万众的敬仰!”他拉起她的双手,捧在掌心亲吻着。
“永世宫的最高处?”
“我向你保证,我能做到!”他深吸了一口气,然后说道:“霓凰,从前我不相信,高山流水与男欢女爱原来竟可以融为一体。大梁十道十二镇三百多个州的庶务都在我身上担着,每天跟百官、兵士、兄弟,跟父皇周旋,只有在你的怀里,我才能轻松些。你是天下唯一知我懂我,又牵动我心的女子。告诉我,你愿意跟我一起吗?”
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她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,闭上了眼睛:“但我永远不会要靖王妃这个身份。”
“我是又被拒绝了吗?”萧景琰哑声道:“霓凰,你再仔细考虑,不必急着答应。我们如此志同道合,正大光明在一起,难道不好吗?”
“哥哥,我同你一样热爱大梁天下。然而无论是王妃,还是皇后,都只是王朝华丽的装饰品!”她忍住眼底涌起的泪水:“我是在后宫长大的,与朝堂相比,那里真的太闷了……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的嘴角竟浮起了笑容:“郡主,你不但可以做尚书,将来还能做宰相。我快到了,停车吧!”
霓凰叫停了马车。
萧景琰刚下车,便立即有人牵马上来。霓凰这才发现,在她的车周围,十丈之内,除了穆府的家奴,有一半的路人都是他的侍卫。
他骑马进了平康坊门,北里不少揽客的流莺调马依行,向他眉目传情,然后被便衣的侍卫赶走。
长安城的暮色中,她看见一条潜龙想要腾飞,但又被满身的镣铐束缚住了,他正在艰难地挣扎着……
这个下午,霓凰经历地太多了,她心如乱麻,终于忍不住,趴在车壁哭起来。有些事,她以为自己不在乎,实际上她在乎的超乎想象。

龙首渠的抛尸案,第二天就被万年县破了。两个女子是崇仁坊东北隅楼之敬家的婢女,因为触怒了尚书夫人被打死,顺手抛尸到府门外的水渠里。按律打死奴婢应徒一年,楼尚书身为“八座”高官,郭夫人又出身河东望族,县令虞修判了罚金十斤。
崇仁坊在内的东北诸坊是达官显贵的聚集之地,楼之敬生性好色但又畏妻如虎的事迹很快在临近坊中沦为笑谈。更有人提起楼尚书前些年为了避开夫人,在城南大通坊置了一处园子,名曰兰园。平时用来招待客人,也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。后来被郭夫人发现,将养在其中的家妓或变卖或送人,连也管事的被打发到老家,园子又转手了几次,不知什么原因,竟荒废了。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有好事者到城南一打听,兰园里竟有鬼魂出没,闹得这个大通坊都人心惶惶,该坊西南隅的几座宅子,也连带成了凶宅,无人问津。
长安城以正中朱雀大街为界,东面归万年县统辖,西边则是长安县的辖地。长安县令韩澄是个刚调任不久的年轻官员,本着为民解忧的原则,他亲自带人到大通坊的废园查看,倒真有了收获,园中的枯井内找到了十余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骸,经仵作检验,都是年轻的女子。
此事很快传开,尽管万年县对案情尚未定论,人们更愿意相信这些尸骸是户部尚书的家妓,甚至可能是被抢来的良家女子,她们要么被好色的楼尚书折磨而死,要么被悍妒的郭夫人打死。渐渐地,楼之敬当年待客的宴会变得声名狼藉,甚至连聚麀之诮、递寝之乱这些禽兽行也不绝于耳。
过了几日,龙首渠抛尸案和兰园藏尸案赫然出现在刑部邸报中,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。
刑部尚书齐敏前些日子被罢免,暂管刑部的侍郎杜周被拎到尚书省后堂,劈头就挨了上官一顿骂:“你们刑部是发昏了吗?这种案子也敢明发邸报,陛下的颜面还要不要?我看你也是不想干了!”
杜周连忙求饶:“王右丞,下官冤枉!下官本不知此事!都是下面的人瞒着我做的。我刚刚接手,对事情根本不了解……”
“堂堂的刑部副官,对本部事务一概不知……”负责监察兵、邢、工三部的尚书右丞王顺之越说越气:“别说政事堂,本官就该上疏,免了你的职!”
杜周眼里闪过一道精光,但却什么也没说。
最上座的李林扣了扣书案,道:“议事就议事,不要置气。”
杜周和王顺之各自坐下,听他继续说道:“这两个案子,无论案情如何,不过是一件丑闻。五十步笑百步,这朝廷上上下下,谁能保证私德无亏?连陛下也对丑闻不感兴趣,可是你们偏要翻出来,把体面人变成衣冠禽兽!一面打陛下的脸,一面让百姓笑话!毁了楼之敬的名声,你们刑部的日子会好过吗?”
杜周沉声道:“相公,这事真不是下官主使。不瞒您说,楼尚书是太子的心腹,我的前程本是太子给的,我怎敢对他的人动手?齐尚书虽然走了,可誉王的势力在刑部根深蒂固,他们不想我接任刑部尚书,八成是哪个主事瞒着我干了这样的事!”
“哼,也是自作聪明!不知天高地厚!”王顺之插话道:“依萧相的脾气,肯定把刑部从上到下捋个干净!捋个干净!”
“萧相?靖王?”杜周的嘴里突然冒出了另一个称呼。
“我怎么忘了?萧相也是皇子啊!”王顺之的脸色立刻白了:“楼之敬私德有亏,大概也没脸再呆在京城了,那户部岂不是沈追的天下了?刑部也肯定推脱不过……”
他侧身看向李林:“难道这就是萧相说的,在他手里,都得正回来?”
李林没有看他,眼睛望着房梁,“陛下又是从哪里听到风声的?”
王顺之道:“据说是翰林院的一个学士,叫顾维邦,最近常在御前唱和,颇得圣宠……”
李林沉默了一会儿,方道:“无论是哪位皇子的奇谋,你我也难辞其咎。想不到老夫一生不朋不党,却要顶着这样的雷啊!
王顺之想了想,有些局促地开口:“相公!我有个办法。”
“讲!”
“事关整个尚书省,咱们可以请郡主出面求情,她在陛下面前说句话,比皇子还管用。”
李林摸摸胡子,缓缓道:“嗯,穆小娘子为人和善,这个忙她不会不帮。”
杜周却急了:“相公,那我呢?”
王顺之道:“你是太子的人,郡主为什么要给你求情?”
杜周顿时瘫软了。
 
尚书省是两位皇子夺嫡的战场,多年来已是朝廷的公开认知。从尚书仆射到末流小官,站队的不在少数。左仆射言阙虽然没有任何表示,因为是皇后的兄长,自始就被归于誉王一边,尚书左丞韦照支持太子,六部尚书中有四位旗帜鲜明。右仆射李林是被皇帝放到尚书省压制两派党争的,除了尚书右丞王顺之,他并不能找到多少志同道合者。
兵部的霓凰郡主虽然和东宫交恶,也并没有站在誉王一边,诸位皇子中,只有靖王和她亲近些,那也是靖王孜孜不倦地追求这位表妹,郡主碍于身份不好公开拒绝。至少在朝堂上,两个人不是盟友反而还是对头。靖王作为首相,总理政务是理所当然,可他对兵事的安排,很多时候与郡主意见相左。这个原因足以让李林和王顺之将郡主引以为援。
霓凰不是那种事不关己就毫无所谓的人,她深知两位不站队的高官获罪,对改变尚书省两党相争的局面有害无益,于是满口应下:“你回去让李相放心。”
王顺之感激道:“多谢郡主,我会连夜拟奏章,先向陛下请罪。”
“这倒不必,明日在武英殿议舍弟的案子,我找机会进言,为你等脱罪。”
王顺之甚为聪慧,见她说的是脱罪而不是求赦免,霎时心悦诚服,“此事幕后必有主使,还请郡主小心。”
“主使?”她不动声色地说:“是誉王?还是靖王?”
“下官不知。”王顺之低头道:“只是外间有那么些传言……也许誉王因为侵地案伺机报复东宫;靖王,早就容不下楼尚书……”
“我亦有所耳闻。”她给王顺之吃了一记定心丸:“无需担忧,除了陛下,本郡主还真不惧怕任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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