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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凰衍生/季安】天启(01)

受《国家宝藏》的启发,安迪和季白的缘分是由一副画开启的,不知道这幅画可以去看我的《凤凰台》最后一章,感谢客串的诸位!季昌明检察长大家都知道哈,季妈妈陈雅婕大家可脑补催婚的静妃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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雍州·西京博物院
安迪把玩着手中的马蹄刀,桌上放着维修记录,助手们站在身后默默看着,不敢说话,也不上前。
长达八米的厂房北墙上,贴着一幅已经干透的巨画,博物院院长拿着放大镜一寸寸细细查看着。
头发花白的徐院长很是满意:“小何,活干的不错,这颜色,这工笔,我都看不出来哪里是补过的。”
安迪面带微笑:“宫廷画作都不计成本,用的颜料都是当时最好的,孔雀石、青金石、砗磲这些宝石国内已经很难找到了,幸好有您大力支持。”
“是啊,别说颜料,超过千年的古绢,纤维之间也没有任何拉力了!”徐院长小心地触到画面:“以前补洞还可以用些老卷子旧料剪裁,现在你们用的什么?”
“梁代的绢布是肯定找不到了,我们按照当时的织法自己加工,做出来后暴晒、上色、打薄,尽量贴近原料吧。”
“嗯,已经很接近了。刚送来的时候,有些人物……”她指着一处,“我记得当时这里,皇帝的脸都掉了,被你补上之后简直浑然一体。”
安迪陪笑着说: “您忘了,我以前在国外也修过虞先的《夜宴图》,他的技法我还是知道的;至于皇帝的脸,您看旁边几个场景还在,我照着描上去的。”
女院长打量着图画中皇帝的脸,“《梁书》上说'貌奇伟,美须眉',这梁宣帝确实长得好。”
“嗨,史书上写皇帝哪里有不帅的?”安迪吐槽说:“大概是我看的多了,没什么感觉。不过这幅画很特别,全图五百多个人物还是比较有特征,估计作画时都有原型。”
徐院长笑着对他们一群人道:“哎哎哎,你们找到跟自己长得像的吗?我感觉这个侍卫挺像白宏的。”
被点到名的白宏说:“那不是侍卫,是个王爷,可能是宣帝的弟弟。韩澄正在考证,人物已经对起来了一些。”
围观的人群们仔细看着,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,有人突然说:“安迪姐,你和皇后很像啊!”
“哪个是皇后?”
“这里,这里,还有这里!”有人一一指出来,“好多处呢,这幅画的就是梁宣帝为穆皇后过生日,从早到晚的各种节目,每个场景里都有帝后。”
画面上的穆皇后神态柔和,一双明目转盼流动,是个出众的美人。徐院长看了看穆皇后,又看着安迪:“小李眼睛真毒啊,小何要穿上古装,就是这个样子。”
“花冠、宝髻、单刀半翻髻……还有堕马髻!”年轻的白宏看了看画:“这个皇后好时尚,发型和衣服一直在换。”
安迪笑着说:“人家是皇后啊!”
“安迪姐!”有人又叫她:“你还说没有一样的,这三个娃就跟复制黏贴似的,套娃三人组咩?”
考证组的韩澄说:“那是宣帝的儿子们,大娃就是后来的成帝,同父同母长得像很正常啊!”
安迪的助手小虞想到家乡的相王台,就问:“安迪姐,哪一个是相王?”
“呐,在这里,他爹抱着呢!”安迪指着某处,画面上套娃三人组依偎在穆皇后脚边,旁边梁宣帝怀里抱着两个婴儿。
“不过我们分不清哪个是相王,因为相王和定王是双胞胎。”韩澄补充说:“不过命运都很惨就是了。”
“哎,是的呢!”小虞叹气着说:“穆皇后长得跟菩萨似的,对自己儿孙也真是狠得下心!”
“也不怪她心狠,谁让成帝死的早,宗室和外戚两派争权,穆皇后为孙子摄政,不得不把这些势力清除掉,从某种意义上说,也算力挽狂澜……”
他们接着聊起了宣成二帝先后去世后那段混乱的历史,宫廷政变频频发生,各色人物粉墨登场争相控制朝廷,尚未弱冠的小皇帝和年过古稀的老太后如何稳定皇权,诛灭外戚,削弱宗室,打击强蕃,又给梁朝续命一百多年的权力游戏。
安迪没有加入讨论,她对梁朝没有任何情绪,她修复过画师的绘画、女官传奇小说的手稿,当然还有皇后的信件。穆后在晚年仍称呼她已过世的夫君为“琰哥”,倒让人觉得帝王家也有温暖。不过在一幅幅的书画背后,帝王将相、才子佳人的故事不断循环,故事成为传说,传说到了当代,化为谈资和圈钱的工具。最伟大的帝王留给后人的,除了关于盛世的回想,就只有传世的艺术。
第一次拿起砑石和马蹄刀时,她也跟这些年轻人一样激动。后来,经历的越多就越平静,但当听说《元日行乐图》真迹现世时,她仍忍不住欣喜,修复师一生不一定能遇到上过史册的名画。经过层层选拔,办完借调手续,她终于走进了这座千年来闻名遐迩的永世宫。
宫殿的建筑经历代毁灭重修,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。西京博物院虽在原址建造的,也不过百年而已;而摆在她眼前的这幅画,却超过了一千两百年了。史载它在问世后为萧梁皇室私藏,盛极一时的梁朝灭亡后,它曾五次进入后世宫廷,又四次被盗出宫,几度神秘失传,前朝末帝逊位后,彻底消失在记载中。
西京博物院清理旧物时发现了这幅曾被认为是赝品的《行乐图》,广征海内外高手来修复。安迪初见时十分痛心,由于保管不善,这幅画破了一百来个洞,还被前朝某位皇帝盖了大大小小五十五个章,其余的污渍折痕就不必说了。在计算机清晰的扫描下,发现约五百年前它曾修复过一次,当时的修复师偷工减料,直接剪裁了完全不同绢料修补破洞,使得部分老绢裂缝,对画芯造成了二次伤害。
半年多时间内,安迪和两个助手步步惊心,清洗去污,自然风干,揭下画芯补洞,画面全色接笔,最后画芯压平加上背纸,贴上墙彻底晾干。
长690厘米,宽36.5厘米的长卷上,卷首梁宣帝御笔的“元日行乐图”五字清晰可见,描绘了宣帝与皇后大年初一在永世宫中宴游的各种情景。有朝会、演武、马球、赐宴、诗会、演出、杂技、烟火以及整山的明灯,宫廷院落巍峨壮观,人物情态细致入微,繁而不杂,多而不乱。
“原来残破不堪,现在焕然一新。”徐院长竖起了拇指,“谢谢小何,重现了梁代宫廷,我们正在举办永世宫一千四百年展览,下个月开始全国巡展,这幅画简直是锦上添花。我希望你能考虑来我们博物院工作。”
安迪最终谢绝了,只是提出请求:“希望全国巡展,能考虑来霖市。”
离开时安迪站在含元殿遗址前久久回眸,金黄的银杏叶如蝶舞般落在了她的肩上。
秋风生渭水,落叶满长安。
只是长安虽好,不如早还家。

霖市·市公安局
季白长舒了一口气,在文件签上名字。
与成天坐在办公室相比,他还是喜欢奔走在侦查一线。
自从年初捣毁“1040工程”特大传销窝点之后,这几个月的案子烦善可陈,真还没有需要他亲自上阵的地步。
常务副局长已经干了两年,老局长明年就要退休,市里已默认由他接任,以后坐办公室、开会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多。
办公桌上堆积了两摞文件,他不禁想到古代的皇帝,不知道他们在批奏章时会不会嫌烦。
季白点燃了一支烟,心思很快回到了在其位谋其政这个点上,否则他当年特种兵退役后,也不会去当一名刑警了,就像爸爸这个四十年的老党员所说的,总要对得起党和人民。
时钟指向下午五点半,桌上的手机卡着点响起来,季白看都不看就知道是谁:“喂,妈……”
手机里头陈总一如既往地开场嘘寒问暖:“儿子,最近忙不忙?秋天了,记得加衣服。”
“嗯,知道了,您别担心,我又不是小孩子!”季白迅速地掐掉了烟头,正经地回话:“工作还好,最近没什么大案。”
陈雅婕以不容质疑的语气说:“那就好,既然不忙,你抽空回来一趟!”
“呃,有什么事吗?”季白感觉不妙。
“你刘叔叔的女儿回国了,你赶紧回来,我安排你们见个面!”
季白有些诧异,“哪个刘叔叔?”
“隔壁的刘省长啊!我觉得美丽那孩子还凑合,你不许再拖了,你看陈亦度,比你还小两岁呢,孩子都快生了!”
季白扶额:“陈总,您的要求还真低!您觉得您儿子就只能找刘美丽那样的?”
陈雅婕的怒气值正在上升:“那你想怎么样?你都三十五了,连恋爱都没谈过!”
“呃,那个……”季白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念头:“之前,李市长给我介绍了一个,我觉得还不错,先处处看……”
听到儿子嘴里说出不错两字,陈雅婕顿时转怒为喜,“季白,你是个有主见的人,既然看上了就好好相处。我们这样的人家呢,家世什么都无所谓,只要女孩子模样好人品好有文化有教养。当然感觉也是很重要的,但感觉是可以慢慢培养的,你听见了吗?”
“嗯,听见了!”季白默默地答道,幸亏他妈兴奋地忘记问女方的情况,不然他还真答不上来。
“你多努力,争取带女朋友回家过年!”
“知道了!”季白听见那头陈总哼起了小调,大概准备去找季昌明检察长宣布这个大新闻。
他默默地挂了电话,突然感觉头大,这算在妈妈面前立下军令状了?真的要去追求安迪,竟然不知从何下手。
季白始终记得,他还欠安迪感谢和道歉。其实后来他去找过她,按照陈亦度的建议还特意买了一束花,却被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告知安迪被借调到雍州去修复名画去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。那束玫瑰花在他办公桌上放到干枯之后也被扔进了垃圾桶。
季白当然不知道这事在博物馆方圆五公里内又会引起怎样的轰动,不过自己被群嘲了很久也是事实。他尤记得赵启平的笑声惊天动地,“盒盒盒盒……哈哈哈哈……这莫不是深井冰吧,都还没搭上话呢就送花,胆子再大的姑娘都被吓跑了……为什么度总这样的人也会有老婆?”
赵启平如此调侃,季白还是认为金医生和他表弟蜜汁般配,这两个人凑到一起总有种在演偶像剧的即视感,比如强要对方的电话微信,随时随地尬聊,季白觉得自己做不出来。虽然他可以查到安迪的全部信息,不过无缘无故的搭讪总显得太唐突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等她回来再说。

晚上回到家他又翻看她的微博,她晒出了和雍州那边同事的聚餐照片,还有一张微笑着的自拍。她那莞尔一笑的表情,带着看穿一切的空灵,却没有不屑一顾的漠然。
季白也曾见过许多像她这样能力极强的女人,她们往往藐视众生,就像活在云端的仙女。安迪却不是这样,她有自己知心好友的小圈子,但又知冷暖懂人情,和任何人都相处的不错。
她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,既会理家做饭,又能写诗作画,为了更好地工作,她学习茶道、插花、篆刻、织布,甚至骑马射箭、用古法弹琵琶,她自认为是个工匠,其实活得像古代的淑女。
在某条微博的评论中,安迪说博物馆尽量不加班,修复文物必须保持良好的精力,因疲累而造成的疏忽可能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。
他的唇角泛起一丝笑,上次给她打电话她推说没空,原来是敷衍,看来她对自己的印象并不好。而一般女人见到他,几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季白对安迪又多了几分喜欢。
他打开微信,在群里打下一行字发了出去:“你们是怎么追到女朋友的?”
这群笑点极低的人出乎意料地没有笑,头像带着小翅膀的李熏然率先回答:“我和草草是青梅竹马啊,从小就一起玩,长大了她妈妈逼她找男朋友,我说'你考虑一下我',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……”
季白还没有回复,赵启平跳出来发了个无奈的表情,“你这个对三哥来说没有参考价值,谢谢!”
李熏然默默地蹲到墙角,陈亦度发表了意见:“三哥,除了砸钱和死缠烂打,要学会说情话,比如……你看着啊……”
他一连发了三条:
“明明只是牵着你的手,却幸福地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!”
“想和你喝酒是假的,想醉在你怀里是真的。”
“遇见你,是我此生最美丽的意外。”
接下来了的回复:
李熏然:“……”
赵启平:“我撑不住了……度总你确定不是在演《霸道总裁俏医生》的戏码?”
陈亦度回复了个愤怒的表情,“you can you up!”
季白说道:“都给我认真回答问题!”
赵启平打了一大段文字:“古人说的好,要撩妹要五件事,潘驴邓小闲。按我的分析,顺序已经很明确了。外表,良好的第一印象;那啥,良好的使用条件;金钱,良好的物质条件;会哄人,良好的售后服务;有时间,良好的系统更新。
“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,五样俱全……”
陈亦度:“呵呵……”
李熏然:“啧啧……”
季白发了个无奈的表情,又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,于是说:“你继续。”
“考察三哥的实际情况,后两样约等于零,见了妹子基本不会说话,我们认识十多年了从没有过完整的周末;不过有前三个,理论上也可以撩到妹子,毕竟第一第三我们都看到了,第二就不知道有没有了……”
“红红火火恍恍惚惚……”光从文字就能感受到陈亦度魔性的笑声。
“绝对没有!我可以作证,他这么多年连手都没牵过!”
屏幕上季白火了:“陈亦度,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!”
“我那是从没存过找女人的心思!”他又加了一条。
李熏然跟了一条:“摸摸正直的三哥!”
赵启平屏住笑容,继续分析:“这就更难了,何小姐看起来也不是普通的女人,她能力强又能照顾自己,为什么需要你呢?”
季白回复说:“田经理不也是这样吗?”
“因为我在某方面很强啊!”
群里又开始骂他脸皮厚,只见唐川上线也不多说话,直接艾特了季白:“下周起襄城博物馆有个内部宫廷文物展,木兰说何小姐会亲自到场,我这里有两张票,你抽空过来拿。”
“多谢!”
“是全国巡展,只有两周,你再忙也要抽空去!”唐川发完又加上一句:“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!”

然而季白还来得及去看展览,安迪就主动给他打了电话。
季白听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:“季局长,我是博物馆的何立春,我要报警,来巡展的《行乐图》刚刚被盗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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