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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凰】凤凰台其三·僧伽彼

没做视频更新了这个,是因为lo主这两天在加班。lo主哭唧唧,感觉这篇画风有点跑偏。依然是套路,下半部分船戏。

前文         

PS:僧伽彼是梵文狮子的意思,代表本篇中神助攻的萌宠佛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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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大梁君主首选的住处,永世宫有大小宫殿上百座,然而在这些富丽堂皇的殿宇中,只有紫宸殿是带花园和观景殿的,以示对皇后的特别尊崇。

秋日的阳光不再那么强烈,北雁南飞、天高云淡,很有些天朗气清,惠风和畅的味道。

花园的凉亭里,弘德夫人手持夜光杯,坐在波斯极品地毯上,正在和中宫内史叶昭宁打双陆;貌美如花的胡姬穆野那不善游戏,遂在一旁帮忙点筹。

她们身边围绕着两三个箜篌女,正弹奏着一曲《湘妃竹》。在舒缓的曲调中,绿孔雀莎底踏着步子,展示着它的优雅。它原本的同伴们,几只聪慧的金刚鹦鹉正在跟墨家姐妹呀呀学语。

宫女们三三两两的坐在周围,有的观战,有的听曲,有的在互相交谈,还有几个人聚在地毯另一头,围绕着尊贵的皇后殿下,她正在用鬃毛刷给大狮子佛牙打理毛发。

“殿下,您歇一歇,这是新做的桂花糕。”

“不饿,你分给大家吧。”

“殿下,您尝尝奴婢泡的茶?”

“我不渴。”

“殿下,你看我插的花好不好看?”

“很好看。”

“殿下,明日我们还是去找千牛卫打马球,好不好?”

“他们忙着呢!”

佛牙仿佛被她们叽叽喳喳地不耐烦了,猛然抬头发出一声嘶吼,把宫女们吓得花容失色,霎时间全都远远地退开了。

“好啦!”霓凰小心地安抚着它的情绪,“瞧瞧,你多漂亮啊!”

佛牙顿时安安静静地坐下来,温顺地像一只小猫。

这头狮子是萧景琰出镇安西时吐火罗王赠送的,曾经时时跟在主人身边。不过萧景琰登基后,它就完全交由狮奴照顾,平日里除了吃吃喝喝,就是跟御苑里的几只老虎犀牛玩耍打闹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它被五色斑斓的莎底吸引住了,于是一路追逐到了紫宸殿便留下不走了。住的久了,跟霓凰也亲近起来。


霓凰觉得,自己如今的生活,就跟这只大狮子一样,百无聊赖。

如果说后宫女人是否幸福取决于恩宠,那么在旁人看来,霓凰无疑是幸福的。

萧景琰仍是尽量到紫宸殿来,实在忙得来不了,也会派人送些东西来。

他也没打算再纳几个嫔妃跟她争宠,用他自己的话说,他要操心的事太多,实在无法忍受后宫再被女人们搞得一团糟。

于是,后宫前朝,乃至整个长安城全都在说皇帝如何如何宠爱她。

可是,两人私下相处仍然很少,而且都是在晚上。自从那夜春风一度,霓凰不再抗拒肌肤之亲,只要他来,两人便不可避免地滚到床上翻云覆雨一番。

霓凰觉得,萧景琰骨子里仍是极其冷静自制的人,无论夜里有多么激烈,也无论次日上不上朝,他总是寅正三刻就走,从不曾与她多温存片刻。毕竟对他来说,朝政大事远比她这个皇后重要得多。

这样也好,她本就没有期待,也没人可以交流心得,只要身体不受折磨,她就无所谓好与不好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下去。

既然已经入了宫,总得学会自娱自乐,才能打发漫长的后半生。


她拍了拍佛牙的头,示意差不多好了,佛牙便乖乖地躺到一边,平时贴身伺候的墨家三姐妹才敢上来为霓凰净手整理妆容。

少顷,便见列战英带着几个人出现在园子外。

“陛下在商议对吐蕃的战事,让末将来告知殿下,今日不过来了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霓凰想了想,又道:“可是有什么新消息?”

“是,”列战英点头,“吐蕃几乎年年秋天都要骚扰边镇,今年西边无事,陇右剑南却吃了败仗。陛下的意思,是想反攻了。”

霓凰一笑,“看来陛下和你们,都要忙上一阵子了。”

列战英示意身旁捧着矩形匣子的侍从将手中之物呈到霓凰眼前,“陛下吩咐送给殿下的。”

霓凰尚未说话,弘德夫人先笑道:“又是什么?陛下的宝库都要搬到紫宸殿了!”

众人立刻围了上来,列战英打开盖子,红缎铺底的锦匣内,静静躺着一柄通体黑色的长剑。

“这是龙渊!”

“陛下的配剑?”

霓凰缓缓地将它拿起,抽掉剑鞘,剑刃在秋阳中如空中闪电,光芒四射,却又寒气嗖嗖。

龙渊,剑身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,铸剑大师欧冶子的传世名作,剑刃锋利无比,杀人从不沾血。

萧景琰是好剑之人,武库中名剑上百,唯有这柄龙渊伴随他走过了十四载的戎马生涯。

霓凰的眼神微微有些发愣,缓缓道:“陛下有心了。”


列战英走后,霓凰握着龙渊,看了好长时间。

叶昭宁一直站在她身边,道:“殿下怎么了?”

她突然站起来,“我要出去走走。”

叶昭宁道:“也好,我去备辇。”

“不必了,你们都别跟着。”

叶昭宁同墨玉对视一眼,双双不知何意,也忘了提醒她不合规矩。

宫女们面面相觑,唯有弘德夫人说:“秋风凉爽,皇后自去散心,没你们的事了,都去玩儿吧。”

躺在一旁的佛牙迅速翻身而起,三两步跑到了霓凰前头。


佛牙引着霓凰,漫无目的地在琼楼玉宇间游荡。

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前朝,宫娥侍卫们大概是畏惧佛牙的威势,都远远地避开了。

武英殿出现在视野内,佛牙跑了几步迈上玉阶,而后停下了步子,回头看着霓凰。

霓凰赶紧上前,想把它拉下来,“佛牙快回来,我们不能进去。”

她抬头看了一眼,殿门大开着,萧景琰低沉有力的声音传出:“拿下吐谷浑部落的故地湟中,就切断了吐蕃与西域的联系。我们的敌人以逸待劳,且占据地利,朕要你们速战速决……”

霓凰不由得走近些,站在殿门之后,驻足静听。

接下来里面谈论的是进军线路、兵力调遣、钱粮分配等等,这是个霓凰很熟悉的话题。

她突然觉得,自己的位置应该是在那里。

曾经她以为她像她这样的臣子,无非是三种位置。

上战场则开疆拓土,为外官则造福一方,入朝庭则与君共谋天下事。

君臣道合,同心同德,为民竭其力。

然而她的君王却不这么想,他不需要她的才华,只需要她的端庄美丽作为皇权必备的装饰。就如同佩剑,实战利器龙渊用不上了,现在他需要的是更具王者威严的湛卢。

已经到了日落时分,一切似乎有了具体的解决头绪。皇帝亲自送几位宰相出门,待他们走远了,方才转身回来。

他的目光落到了她身上,多少有些惊讶,“霓凰,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不通报?”

“臣妾刚刚路过。”霓凰趋步上前行礼,轻声道:“朝议之时,妾不敢扰。”

“跟朕进来吧。”萧景琰旋即握住她的手,牵着她进入殿内。

佛牙抬头瞅了他一眼,放轻了脚步跟在两人身后。


霓凰是第一次踏足新帝登基后的武英殿,这里好像改了格局,她只得被他牵着,安排坐至案几前。

总管高湛亲自为帝后奉茶,萧景琰饮了一口,问道:“霓凰,你有什么事吗?”

霓凰道:“没别的事,妾来感激陛下赠剑。”

“哦,夫妻之间,何必言谢。”萧景琰见她还是恭敬地坐着,又问:“你用膳了吗?”

“还没有。”

“那陪朕一起吧。”

霓凰点点头。

躺在他脚边的佛牙适时地嚎了一声,换来一记敲打,“放心,不会忘了你的。”


武英殿的御厨们做了几道简单清爽的小菜,囫囵吞枣的吃了些就撤下了,萧景琰又回到书案前,对着满案待批阅的奏折忙碌起来。

霓凰早就知道他是位勤政的君主,在登基的磨合期里,为了稳稳掌控帝国,也为了让朝臣们习惯他的理政方式,他几乎夜夜如此。

严肃的神情又爬上了他的眉头,霓凰也微微皱了皱眉。她悄悄地移步到他的身后,抬手按上了他的肩头。

萧景琰眉头一动,虽未言语,左手却搭上她的纤手,抚摸着滑嫩的手背。

高湛见此情形,连忙对列战英递了个眼色,两人连同众宫娥宦官,全都退了出去。

霓凰也不好意思开口叫他们留下,只好将这些捏肩捶背、磨墨递纸、端茶倒水的事都一并做了。

萧景琰也觉得让她伺候过意不去,“你歇着吧,我自己来。”

他在案上翻了翻,找出一份折子,“这是兵部的重堪西北折,你看看,有什么见解?”

“给我看?”霓凰有些吃惊。

他挑了挑眉,“怎么?你不愿意吗?”

“臣妾遵命便是。”


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。

书案上的油灯突然噼啪一声,爆出一团灯花。

萧景琰起身剔拨了灯蕊,注意到佛牙的鼾声传至耳畔。

转头一看,佛牙卧在他右手边的地毯上,霓凰靠在它身上,一人一狮俱是睡着了。

他摇了摇头,走过去取下霓凰手中的折子放回案上;又伸手揽过她的身子,想把她抱到后殿的榻上去睡。

谁知他刚一动手,霓凰的睫毛动了动,随即醒过来了。

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“几时了?”

萧景琰瞄了一眼架子上的刻漏,“快亥时了。”

“陛下,我该回去了。”霓凰突然想起来,后妃私自进入内朝正殿已是不妥,她竟然还在这里呆了两个时辰。

见她要起身,萧景琰将她的腰勾过来,轻而易举地就抱到了自己膝上。

四目相对,他的手指划过她光洁的脸颊,“既然来了,何必要走?”

霓凰在他怀里挣扎着,“陛下不要打趣了,臣妾知道自己做错了。”

“你错在哪里?”

她瞅着他乌黑发亮的眸子,尽量诚恳地说:“臣妾不该来打扰陛下处理……”

“红袖夜添香亦是雅事一桩。”他打断她的话,手指抚过她红艳艳的嘴唇,“朕一点都不介意。”

“陛下!”霓凰抬手抓上他的手腕,阻止他进一步的动作,“若是明日被御史们知晓,多了些风言风语,就要污了陛下的清名。”

“朕温良贤淑端庄有礼的皇后,”萧景琰勾起唇角,表情似笑非笑,“真不知道该赏你还是该罚你?”


别人虐狗,我们虐狮子,佛牙表示完全没眼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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