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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凰】凤凰台十九·闺意浓

真的不知道写什么补充时间差,算是皇后的日常吧,大概是一睁眼联合陛下一起往身边人嘴里塞糖虐狗,但是还是要努力学班婕妤什么的做个贤德能干的后妃。本章末这么多人都到场了,你们就知道又有事情要发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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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·塞上曲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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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鸡鸣而起,昧爽而朝,未日出而临百官”,对于皇家夫妻而言,清晨的絮语温存几乎不存在。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,比如这日,睡眼朦胧的皇后竟然发现自己的夫婿就坐在塌边,满面堆笑地望着她:“凰儿,怎么还不起来?”

霓凰揉着太阳穴,将眼前人看的更真切些,“咦,你不用去上朝吗?”

“已经回来了。”萧景琰将裹在锦缎里的霓凰一抱,指尖点着她的鼻头:“都巳时了,你最近真是越发慵懒了。”

霓凰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,口中道:“陛下昨夜折腾了大半夜,还怨妾身,真是没天理!”

“是是是,是我不好,妹妹如今身子重了,我不该没轻没重的……”他说着,脸又贴上来,吸嗅着她鬓发间的馨香:“真好闻!”

霓凰心中沉醉于他的柔情蜜意之中,嘴上却道:“七哥别闹,我饿了……”

“好。”萧景琰笑着轻吻着她白皙的脸颊:“我让尚食局送过来,咱们一起吃。”

“七哥也还没用早膳吗?”论理他应该是和宰相们一起吃的。

“没有,给那帮老头子安排好廊食,我就过来了。”他的眼神满是柔情:“霓凰,好久没同你共食了。”

“妾身谢过陛下。”霓凰轻笑着:“只是又得罪了相公们,妾身是再没有辞辇的贤名了。”

萧景琰锋利的眉头一挑,装作起身道:“娘子想要学班婕妤,朕即刻就走!”

“来都来了……”霓凰扯了扯他的衣角,又道:“你先到外间去,我要起床了。”

他转身回来又亲了她一下:“我为妹妹更衣不好吗?”

她羞涩地低下头,轻声道:“好!”

萧景琰掀开被子,认真地帮她穿上素色单衣,将人抱起来坐在绣榻上,然后才叫等候在外的宫女们进来服侍皇后。


对于筋骨粗糙的大梁皇帝萧景琰来说,观摩他的皇后梳洗打扮是件痛苦而享受的经历。不知是哪代某位后妃闲极无聊,将起床这一简单动作改成了仪式,并写进了祖宗的典章。从漱口、净手、洗脸到梳头,甚至细节到每个动作需要什么品级的宫人来完成——伺候皇后是宫中每个女人的荣耀,前朝时皇后若对嫔妃宫娥青眼,便会把这份荣耀当作赏赐,久而久之竟有些为争夺皇后的荣宠而互相倾轧。霓凰从小看得多了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,她事事都是依典章而来,除了墨玉等几个自小侍奉的贴身侍女,尚寝局的女官们能在皇后面前混个脸熟就相当不错了。

眼前总有那么数十个人来来去去的穿梭着,萧景琰也无法欣赏自家娘子秀丽的素颜。一炷香之后,皇帝陛下已经开始玩弄自己腰间的宫绶了。

霓凰也无暇搭理他,她手中端着一碗燕窝,身后宫娥们正为她打理头发,她们给发丝涂上木犀兰膏,滋润及地的长发方便梳髻。

卧在霓凰脚边的照夜爬到她怀里“嘤嘤”地叫了两声,她方从铜镜里瞥见无聊的萧景琰,“陛下先忙去吧,在这里反而耽误了。”

“无妨,我陪着你。”

佛牙原本和莎底躺在角落里,此时突然一跃而起,扑到萧景琰怀里,爪子搭在他的肩上,鼻子磨蹭着他的脸。

又有两人上来为皇后装点指甲。霓凰放开照夜,它窜到佛牙头顶上,一大一小两只兽望着萧景琰,眼里满是期待。

霓凰笑道:“它们好久不曾见到陛下了,你陪它们玩一会儿吧。”

“嗯。”萧景琰随手拎起照夜,当作诱饵一般逗弄着佛牙。佛牙很满意主人对它的青睐,玩儿地乐此不彼。

莎底不甘示弱地飞到案上,极为贴心地为霓凰衔着白玉耳铛,霓凰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背:“乖,今日我不戴这个。”

尚服局奉上一件翻领连衣窄袖长裙,大红锦缎上用金线绣着牡丹花纹,领口袖口加的是凤衔折枝纹,对襟前开,衣身宽大,下裙曳地。司衣问道:“殿下可还满意?”

霓凰尚未回答,萧景琰先道:“漂亮!有些异域风情,别有韵味。”

司衣道:“皇后殿下说要些宽松的衣裙,我们便参照了波斯国的长袍。”

“嗯。”萧景琰回头问道:“今日给皇后梳头的是谁?”

一个小宦官连忙跪下:“小臣胡莱,拜见陛下。”

“这身衣裙适合梳高髻,你可擅长?”

胡莱恭敬道:“陛下说的是,小臣最擅长回鹘椎髻,若配以高冠,旁插簪钗,当是极好的。”

萧景琰满意地点头,于是胡莱在霓凰的头顶上忙活时,认真的皇帝也学了他的手法,用佛牙的鬃毛编着辫子。

他上手极快,不多时佛牙头顶上也出现了个类似圆锥状的毛髻,玩心大起的萧景琰又命典饰取来了吐火罗王的金冠给它戴上。

霓凰也忍不住放声而笑,正在她脸上涂胭脂的墨杉不得不停下手:“娘子,求您不要笑了……”

霓凰方才收了表情,萧景琰却道:“你们谁能像朕这样逗皇后笑,朕就赏赐谁。”

众人纷纷道:“陛下此言当真?”

“君无戏言!”

霓凰回望道:“他们自是比不了陛下!七哥,这个妆怎么样吗?”

萧景琰细细打量着她的脸,她作的是“飞霞妆”,薄薄施朱,以粉罩之,只是眉黛有些怪异。

“眉形粗阔且太过平直。”他从宫人手里接过黛笔,示意墨杉擦掉她的青黛,他要亲自给她画眉。

“阔英眉是母后所创,搭配红妆增添英气,已经风行了十余年。不过,你今日的妆容素淡,还是改成细长的蛾眉好。”

待他画完,霓凰仔细对镜看着自己,道:“七哥画的真好,我都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的——婉约!”

“霓凰丽质天成,无论怎样都无比美丽。”他拿过红裙亲自给她披上,将腰带束高,盖住隆起的腹部;然后为她戴上金质桃心冠,在颈项间挂上珠玉连缀的璎珞。

“真好看!”站在萧景琰身旁的胡莱极为机敏地赞叹着:“殿下美得就像观世音菩萨下凡一样!”

头戴金冠,颈饰璎珞,圆润秀美的脸庞确实宝相庄严,萧景琰笑着蹲下身,半跪着为她穿上笏头履:“是啊,连朕都要拜倒在石榴裙下了。”

众人纷纷掩面,霓凰脸颊上霎时飞起了两朵红云,她小声道:“陛下,您别这样……”

萧景琰知她脸皮薄,只亲了亲她的手背不再多言。他起身吩咐传,又命赏赐了胡莱和缝制衣裙的掌衣乔薇。


弘德夫人思虑陛下难得在紫宸殿用早膳,在呈上食物后遣散了宫人们,连佛牙等三只也被一并带出去,只留帝后二人在殿内说话。

“我让他们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。”萧景琰端起绿米粥喂她:“你尝尝,今秋苏州刚进贡的。”

霓凰道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
萧景琰眉头一拧,她只得乖乖地在他手里喝了。

尚食局做的新点心——比如混着熊肉和鹿肉的面茧、乳酪和膏腴馅的胡饼、甜到发腻的单笼金乳酥——让霓凰觉得很不适应,她勉强吃了几样萧景琰夹给她的,便静静坐着看萧景琰大快朵颐。

萧景琰戏谑道:“虽然我长得好,妹妹也不用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吧!”

“才不是呢!”霓凰否认着:“你别不正经,我是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
“你说。”萧景琰给自己盛着粥。

“陛下今日不该许诺能逗妾身笑就奖赏,也不该赏赐小胡和乔掌衣——”霓凰认真地说:“毕竟,梳头和制衣是他们分内之事。”

萧景琰停了箸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
“陛下应该奖赏真正的有功者,而不应赏赐只会投其所好的人,做到依律而行,赏罚分明。《礼记》上说'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',君上凭好恶决断,臣下必然会效仿。”她微微停了一下,才大胆地说:“恕我直言,先帝在时,前朝后宫都是如此,这并不是该有的风气。”

言语之间甚是恳切,萧景琰不由自主地点头:“你真是与众不同,即使樊姬班婕妤再生,也不过如此。”

他挑起她的下颌,目光灼灼:“可是,朕就是想这么宠着你!”

霓凰双手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,“我跟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!我也喜欢珠宝,喜欢鲜花,更喜欢金装玉裹,打扮地漂漂亮亮每日听你夸我美。”

“可是,我的萧郎是大梁皇帝啊!”她与他对视,深情地唤他:“陛下,你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天下,我在乎天下人的福祉,也在乎你的名声。我不要史册写下你对我的恩宠,只要你许诺给我的盛世江山。”

“好,一定。”萧景琰暮然将她搂入怀中,略带促狭地问:“霓凰,若我不是皇帝,你还会倾心于我吗?”

霓凰轻轻捶着他的胸口:“你明明知道!”

他故作严肃:“我不知道。”

 “我记得在安西的每一天,你从粟特人手里救了我,带我骑马,教我读兵书,你弹琵琶我跳舞……当时你们都以为我是小孩子,你也许早就忘了……”她扬起头看向他,泪光涟涟:“可对我而言,自安西别后,想你已然成了习惯。”

“霓凰……”他哑声道:“我没有忘,你离开西州是五月初八,到今天是十四年零一百三十六天。那天,我穿着你做给我的袍子,赤色蟠龙纹,爪子有一处染了血,是你不小心刺到了手……”

霓凰霎时泣不成声了,“琰哥哥……”

“瞧,你又哭了。”萧景琰捧着她的脸,一点点吻去脸上的泪珠:“这妆容都要花了。”

霓凰嗔怒道: “萧景琰,我都这么伤心了,你就知道取笑!”

“可不是嘛,我挺喜欢看你哭!”

她握拳想去打他,却见他的唇被染得绯红,忽而又乐了。

萧景琰一手抱着她,一手擦掉自己唇上的胭脂。然后仔细为她擦拭脸颊:“说起来,你出生后,第一声啼哭就是在我怀里。”

霓凰板着脸:“我又不记得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!”

“按佛家的说法,不是注定了我们的姻缘吗?”他收紧了手臂,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上,“妹妹,人人都说你为人豁达,性子平和,可我想象得到,这些年你有多艰难。今后,就让你的喜怒不形于色成为过去吧。在我身边,可以尽情哭尽情闹。你是女儿家,不必事事都自己扛,也不要把什么都藏在心里,好不好?”

“琰哥哥,你待我真好!真不知如何谢你!”

“霓凰值得。”他亲吻着她的发心:“嗯,如果一定要谢的话,那件红袍几年前就不能穿了,妹妹再给我做一件吧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霓凰皱着眉,态度局促:“我如今的手艺,做出来穿不出去了。”

萧景琰唇角勾起:“没关系。”

见他不在意好坏,霓凰只得说:“只要你不嫌弃,我就试试。”


当霓凰还在琢磨龙袍上的十二章应该用何种针法时,兵部递上了草拟的“比武大会”方案。自从淮阳王和宁国侯告老后,在兵事上最为权威的,除了皇帝本人就是皇后了。因此皇帝陛下在看到折子后,写了四个字——皇后批示。

霓凰将兵部的初稿加以修改,在“阅兵”之余加重了“选将”之意,测试先以武艺,次考策略,最后是攻城和对阵两种实战。实战模拟抽调参加“大阅”的禁军和边军,又可考察其军力。

正式阅礼开始前一个月,各镇节度使和他们带来的精兵就已经云集京城。除了应诏参阅,他们还有一个目的——请求朝廷下派官员充实自己的幕府。对于那些尚在守选或居于闲职的官员们来说,去边疆效力也是一条出路,比如刑部尚书蔡荃不就是出于安西藩镇吗?

当然节度使们上贡一些本地的特产也是惯例,比如辽东的刘连城带着高丽的小马觐见了皇帝。

“仅高三尺有余,因为能在果树下行走故名'果下马',是送给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的。”

“孩子要两三岁才能骑马,你过三年再送一批来吧!”萧景琰头也不抬,继续看他的折子:“这些朕拿去赏人了。” 

“哦,是臣考虑不周!”刘连城小声嘟哝着:“陛下好歹带过建宁王和淮阳王世子,我又没养过孩子。”

萧景琰略感诧异:“你家里许多妾侍,就没人给你生个一儿半女的?”

刘连城揶揄道:“陛下从前不也一样吗?”
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朕心里只有霓凰……”萧景琰回道:“你到底打不打算娶妻?刘家要绝了后,连朕都觉得对不起你马革裹尸的爹!”

“要娶的,要娶的!”刘连城急忙道:“臣不就是来问陛下要人的嘛!如果臣看中了谁,陛下一定要答应哦!”

萧景琰笑道:“这还不容易?朕替你安排好!”


就在节度使们入京的同时,“选将”比试也开始了。参与者多是有意从军的官宦子弟,也有军中的普通士兵——比起在行伍中立功逐步提拔不失为一条捷径,如果能顺利通过,至少能当个七品校尉。

当然也有人是被迫参加的,比如万般不愿意的言豫津。三场武艺比试后他毫无形象地瘫倒在紫宸殿殿内的地毯上:“不行了!不行了!瑛姑姑,求您去跟七哥说,我能不能不比了!”

正在给他揉肩的弘德夫人道:“你自己去给霓凰说吧!”

“我不敢啊!”他欲哭无泪:“她跟七哥越来越像了,严厉地要吓死人了!”

“严厉也没什么不对。”弘德夫人指着内殿,“里面那三个怎么没叫苦?偏偏你就承受不齐!”

“他们三个从小以习武为乐,我又志不在此!您是不知道——”言豫津掰着手指道:“武试有马枪、刀术、翘关、负重、射箭五大类,光射箭就有远射、马射、步射、平射四种,兵部是要人人十八班武艺样样精通啊!”

弘德夫人尚未发表见解,旁边的宫女们齐声惊叹——

“原来是这样比啊!”

“居然不是一对一比试!”

“我还以为使什么兵器都行!”

“怎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?”

言豫津白眼:“你们都是皇后的人,平时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!”

偏偏有个伶牙俐齿的小宫女回了他一句:“听侯爷的口气,自己看的也不少吧!”

言豫津正欲反驳,萧景睿等三人从殿内出来,穆青和萧景宏一左一右地架起言豫津:“表兄,咱们继续练武去啊!”

言豫津忿忿道:“哼,武艺我比不过你们!等到试策,有你们受的!”


四人笑着扬长而去,弘德夫人见内史叶昭宁跟在他们之后,遂起身问她:“皇后可是准备休息了?”

“不是,皇后要召见内侍省和尚宫六局中八品以上官员。”叶昭宁手中拿着一本折子并一个纸卷:“还有外朝几个女官。”

 弘德夫人问道:“是什么事啊?”

“宫女婚配的事。”叶昭宁将纸卷递给弘德夫人:“外朝这几位皇后并无教令,劳烦夫人亲自去。”

“好!”

她打开卷子,名单上头一个赫然写着侍御史虞采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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