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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靖凰】凤凰台其九·白鹿塬

额,设计了一点剧情,又拖戏了。期待已久的春猎上篇,佛牙和它的一群小伙伴们都出场了,这一章算是蹭蹭《白鹿原》的热度,心疼每次大型活动都会出事的阿城哥@糊涂涂的胡古月 

前文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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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阳春三月,柳绿花红,群莺乱飞。初三这一日,皇帝在曲江池赐宴,携群臣踏青、行祓禊之礼。皇后因为身体原因没能前来,群臣都看出来陛下一脸严肃,都依礼而行、不敢造次,只有穆青逮到一个机会,凑到皇帝面前,“七哥,求你个事!”
 萧景琰还是皇太子时,穆青就当了他的千牛备身,如今又成了内弟,自然与旁人不同,他道:“说吧。”
 “那个……”穆青从身后引出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秀少女,“这是念念,宇文御史的侄女。”
 宇文念怯生生地行礼道:“拜见陛下。”
 萧景琰打量她一眼,“免礼吧。”
 “我们在太学认识的。”穆青一脸期待地道:“你能不能帮我跟阿姐和怀哥说一声……”
 萧景琰看他二人的举止,立即明白他的意图,宇文家从前镇守岭南,跟穆家一样是一方诸侯,两家素来有些过节,这宇文念要进穆家的门只怕没那么容易。
 “从小到大我替你解决多少事,你这都加冠了,”萧景琰停了一下,“自己去说。”
 “不是吧,七哥……姐夫!”穆青眉头一皱,拉着宇文念跪下叩首,“姐夫,我和念念给您行礼,求您成全我们吧!”
 “你小子!”萧景琰叹气道:“春搜带着宇文小娘子,让你阿姐先见一见吧。”
 “多谢姐夫!恭送陛下!”
 萧景琰离开后,宇文念激动地拉着穆青的手,“穆郎,我没听错吧,皇帝陛下邀我去春搜!我甚至还没有官职!”
 穆青道:“当然没听错,我是谁啊?”
 “得意忘形!”

 皇帝四季行猎是周礼的规定,在尚武的本朝更是国之重典。虽然先帝晚年一度流于形式,但也是五品以上的高官或有封爵者才能参加。萧景琰起于行伍,偏爱挑选精于骑射的近臣陪猎。所有人都把陪天子狩猎看作极大的荣耀,无论官职再大地位再高,都必须由皇帝亲邀,去年冬狩连皇后都没去成。
 今年萧景琰亲自写了一道敕书,正式邀请霓凰参加春搜。接令后,礼部、太常寺和殿中省都忙碌起来,皇后地位尊贵,陪猎几乎无礼仪可参考,《大通令》中没有规定,前几代没有皇后,先帝的言皇后由于体弱从来不陪猎,先帝有时会带一位高位嫔妃照顾起居,而这位嫔妃能做的也就是身着钿钗礼衣坐在帷帐里观赏而已。
 因此礼部商议也让霓凰身着皇后的第三等礼服,朱红的钿钗礼衣。和先帝的嫔妃相比,钗钿加到了二十四支。
 萧景琰对礼部尚书陈元直道:“朕请皇后是去狩猎的,这么重她能骑得上马吗?让尚衣局给她做几身轻便衣袍。”
 “可是《舆服志》里面没有规定。”
 “照着朕的改一改。”萧景琰道:“她穿男装挺好看的。”
 “陛下不可!皇后是女子的楷模,一旦着男装他人肯定争相效仿!”陈元直痛心疾首地说:“老臣以为,实在是伤风败俗啊!”
 “陈尚书,你可真是个老夫子。”萧景琰笑道:“朕倒觉得,女子着男装简洁大方有生气,这正是朝廷需要的。朕希望女官们的格局气度更大一些,而不只是把入仕当作婚嫁的另一途径。”
 见皇帝下定了决心,陈元直也无话可说,而尚衣局的宫人们也领命,连夜把皇帝陛下的衣裳改了几件呈给皇后。
 萧景琰见到霓凰顿时笑了:“九弟这身打扮,倒像我的兄弟!”
 “七哥又取笑我!”霓凰道:“其实这样的小事,陛下不必亲自过问!”
 “霓凰的事没有小事!”萧景琰揽住她的肩头:“你喜欢这衣裳吗?”
 “喜欢啊,又好看又方便!”
 “我也喜欢。”他的手指勾着胁下的衣带,“脱下来方便。”
 “你……你又不正经!”
 她伸手欲打他又被握住双手整个抱在怀里,“这么久了,皇后殿下是不是该补偿朕了。”
 霓凰脸颊绯红,兀自在他怀里挣扎着:“等狩猎回来再说!”
 萧景琰但笑不语,而后勾起她的下巴轻吻了一下她的唇。

 出发时霓凰果然弃了翟车,与皇帝着袍而骑。帝后各骑黑骏白驹,并辔而行。皇帝红袍金冠,皇后蓝袍银冠,只觉得都是玉树临风,英气逼人。
 狩猎队伍穿过取到复道,自延兴门而出,到了长安城东的灞桥,此处是旅人去往关东各地的必经之地,亦是个伤离别之地。
 灞水濛濛,飞絮漫漫,萧景琰望见那满堤的绿柳,又想起了些往事。
 霓凰见他若有所思,也不好多问,便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:“陛下,走了快一个时辰了,我们到底去哪里?”
 萧景琰扬鞭一指,“这就是灞水,我们去蓝田县的白鹿塬。”
 “《水经注》上说,周平王东迁时,有白鹿游于此塬,说的就是这里吗?”
 “是,白鹿塬历来都是皇家猎场,不过前些年父皇年纪大了,嫌弃那里宫室简陋,遂把行猎放在了大兴苑。”他忽然想起了什么,“塬上还有汉太宗文帝的灞陵,幼时我还随父皇去拜祭过。”
 霓凰微笑道:“陛下似乎很推崇汉文帝?”
 萧景琰缓缓道:“汉文帝以柔仁御天下,刚强者望风而靡。三代以后,帝之善政,莫过于彼。”
 霓凰勒了马缰,又道: “真是极高的评价,我还以为,你会更喜欢雄主汉武!”
 “你我都是为将之人,凭心而论,你喜欢征战吗?”
 “我不知道。”她老实地回答:“我十七岁接替父王镇守云南,人人都说这是我的责任,我应该这么做,我也从没想过自己到底喜不喜欢。”
 萧景琰唇角动了动,“我倒想起来一些事,我第一次随十三叔出征时众兄弟姊妹们送行,你只有十二岁,虽然你我并不熟悉,你还是折了柳枝送我,拉着我的手说'要是不打仗多好啊,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'。”
 “七哥,对不起!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真的记不清了。”
 “没关系,那时你还是个孩子。其实天下万民也如孩子一般,他们的想法单纯而且容易满足。”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显露出君主的威严,“大梁武功兴盛,历代君王自以为德化远播,万国来朝,然而所费甚巨,并不是为民父母之道啊!”
 “我的陛下!”霓凰叹道:“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皇帝,即使……”
 “即使什么?”
 她低下头:“七哥,即使霓凰不做皇后,也愿意一生一世追寻你。”
 “我的傻娘子!”萧景琰伸手抚摸着她的手背,“嗯,为了感谢霓凰的深情厚意,我得送你点东西。”
 霓凰忙道: “不必了,七哥送了太多的东西了。”
 “这次不一样。”萧景琰郑重道:“霓凰,给我二十年,我送你一片盛世江山。”

 “萧郎……”霓凰感动得无以复加,突然觉得后腰处有些异样,好像是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蹭来蹭去,她扭头一看,一双黄莹莹的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她。
 “天哪!”霓凰抓紧了缰绳,“这是什么东西?没有这么大的猫啊!”
 “别怕,这是猞猁,用来捕杀小型猎物的。”萧景琰道:“你看,它喜欢你才爬到你的马上的。”
 那头猞猁窜到前面,极给面子地舔了舔霓凰的手,霓凰也大着胆子摸了摸它的头,抬头却见萧景琰的马背上也蹲了这么一只。
 萧景琰大声命令道:“苍耳黄芪,你们去找佛牙或者豹子们玩!”
 此时空中传来禽类的鸣叫,一只白色的鸟大展着双翅,直冲霓凰呼啸而下。她身前的猞猁苍耳“嗷呜”一声怒吼,跃起身子一巴掌扇过去,那鸟扑腾了几下翅膀,飞到萧景琰怀里呱呱乱叫!
 “别闹了!”萧景琰安抚着那白鸟,开玩笑地对霓凰说:“你看,这两只也知道朕的皇后美,要跑去争宠呢!”
 霓凰不由得红了脸,试图转移着话题:“这就是海东青吗?”
 “不是,白芨不过是只小鹞子,只能抓捕鹌鹑之类的小鸟。”他打了一个响指,真正的大鸟展翅俯冲而来,在他们身边盘旋了数圈后落到了萧景琰伸出的手臂上。
 猎鹰的体型比小鹞子至少要大上两圈,锐利的双眼灿若闪电,无疑是一种猛禽,霓凰叹道:“果真是名不虚传。”
 萧景琰道:“我们头顶上飞的这一批是天监二十二年高丽进贡的,父皇挑了十只赐给我,这只最猛,我叫它疾风,你喜欢就给你了。”
 “君子不夺人所好!”霓凰望了一眼天上飞着的大大小小的鸟,又瞥道身后跟着的佛牙,十多只花斑点猎豹,还有一群数不清数量也不知品种的猎狗,道:“七哥养了好多动物!”
 萧景琰放疾风和白芨飞回空中,侧身向霓凰道:“不是上贡的就是别人送的,围猎好用就留下了。”
 “来之前我还以为大家都牵着猎狗,最多带着苍鹰呢!”
 “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,现在京中人家养的都是这几种。”
 霓凰笑道:“我是从乡下来的嘛!”

 銮驾一路走走停停,直到下午才到了翠微宫,这翠微宫原是睿帝所建,百余年了自然是简朴狭小了些;萧景琰继位后将自己做亲王时在罔川的一处别业并了过来,又修缮了一番,倒很有些焕然一新的味道。
 等一切安顿好,萧景琰对霓凰说:“不能紫宸殿相比,将就着住吧。”
 “哪里的话,已经很好了。”霓凰回道: “咱们行军打仗的时候,什么地方没睡过!”
 “你既然不嫌弃,那明日我们就睡帐篷去。”
 两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,便各回寝殿安歇了。

 第二日便是开猎,从猎的文武百官皆穿武弁之服,骑乘骏马,排开围场,以待天子驾临。
 言豫津被放出来后就调到了太常寺,此次围猎由他一手安排,他也有心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。他巡视了一圈,一切就绪,唯有被安排为陛下奉弓的辽东节度使刘连城未到。
 时辰差不多了,他急的直搓手,却见殿中省的一个小黄门来报:“言少卿,刘节帅来不了了,昨天他的脸受伤了!”
 言豫津诧异道: “什么?不会吧!”
 “千真万确,我亲眼看见的。”小黄门信誓旦旦地说:“侍从说他是被猛禽所伤!”
 “猛禽?是白鹘还是海东青?”
 “都不是,”小黄门小声道:“是鹅!昨夜他偷偷溜出去,天明回来时脸就肿了!”
 “一定又去勾搭哪家小娘子了!”他一针见血地说:“天杀的刘连城,那只鹅怎么没拍死他!”
 他旁边的一个披发梳辫的异族青年自荐道:“舅舅,我可以替刘节帅吗?”
 言豫津立即大喜过望:“阿摩,你来自然是极好的。”
 稍时帝后乘马而来,武弁形制均是一样,若不是霓凰身材略矮且身形纤细,恍眼间竟分不清谁是谁。
 号角声起,天子抒发了一通借田猎以讲武的大道理,契丹小王子萧思摩奉上雕弓金箭,由天子发春搜第一箭。
 萧景琰一箭正中草丛中赶出的大鹿,群臣将校皆三呼万岁,他将弓箭递与霓凰,“朕想看皇后射猎。”
 霓凰乃引弓搭箭,射中空中飞过的大雁。大雁坠落时它的同伴意欲来救,被猎鹰疾风迅速击杀。
 跟在萧景琰身后的萧思摩抢在众人之先,打马上前,接住那双落雁,献给霓凰:“姨母!”
 霓凰被他吓了一跳,心中暗想到底是谁这么唐突!
 “你不认得他!”萧景琰介绍道:“这是萧思摩,大姐永泰长公主的儿子。”
 永泰长公主是先皇长女,霓凰的姨母言氏唯一的孩子,在父亲尚是亲王时就被祖父桓帝嫁到了契丹,红颜薄命的长公主临终前把自己十五岁的儿子送回大梁,从此以后,大贺思摩便改姓了萧。霓凰打量着萧思摩,他的容貌与萧景琰有些相似,只是要年轻几岁。
 萧景琰又道:“阿摩,你的称呼不对。霓凰是朕的妻子,你应该称'舅母'。”
 “皇帝舅舅,我们契丹人知母不知父。”萧思摩道:“姨母是外祖母的侄女,就是我母亲的妹妹,我叫她姨母有什么不对吗?”
 萧景琰摇摇头,对这个外甥能弄清复杂的亲属关系已经不报希望了,“好好好,由着你吧。他们要开始驱兽了,你也去吧。”
 萧思摩领命打马而去,萧景琰对一直沉默不语的霓凰道:“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?”
 “不知怎的,我总觉得他看似简单实则心思深沉。”霓凰带着疑问,“陛下是对他有什么想法吗?”
 “契丹的大贺荣年老体弱,撑不了多久了。”萧景琰说:“他们的大王子大贺思仑派人来长安,想寻求朕的支持。”
 “妾相信陛下自有决断!”霓凰会意道: “我们也去射猎吧。”
 萧景琰微笑道:“这是围猎,咱们不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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